“这就卑鄙了么?难道你们几次欲置我于死地就不卑鄙了么?难道你们窥视北燕江山帝王之位难道就不卑鄙了么?为什么我们只是抓了你一个心爱的姑娘你就觉得别人卑鄙了?”苏长宁将手中的碗往地上一摔,声音也厉了几分:“那我就转告那位姑娘,说你无心施救,让她好自为之。”说着她转身出营到了营帐口又停下步子,“到时,我会奉上她的人头一颗,也算对得起你我认识一场。”
“你要我怎么做?”颜苓唤住苏长宁,似有几分认命,苏长宁远远看着只是有些咋舌,爱情的力量真的如此伟大,可以不管不顾一切只为了心中的那一个人?
康丰皇城之内一片肃清,先是宣王,后有无央,泾末,现在又添上了良贵妃,良贵妃也不知是受不了狱中的折磨,还是接受不了儿子已死的现实,于狱中撞墙自杀了。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谁都不敢稍加妄动,那些原依附于辅国公大树之上百官更是一夕数惊,观局嗅势更是严谨,如今丞相宁越连着两次出入沉香殿似是有所指,一时之间皆望风而动,久已沉寂的沉香殿突然就门庭若市起来,打着探病的恍子明里暗里的要探个虚实。
须臾站在沉香殿的门口正是黄昏时分,空气中有些金粉之气浮浮沉沉,最后在垂柳、门墙、假山上面就那么虚飘飘地趴着。远处的夕阳给宫墙添了一层油腻腻色彩,和那青石板的路面有气无力的交混着,有一种说不清的无力感。
他的身影落在身后侍妾尚寐的眼中,他常常在宫中以酒待客,向来极爱热闹,这些日子沉香殿热闹是热闹,可不知怎么他却没有了以往的那份写意与豪气,这会儿他离她是如此近,可她看他就像那河中的倒影虚晃晃的,总是抓不牢。
今日的须臾已与往日不同,太后一道懿旨已经赋予了他监国的使命。这意味着他要为了江山为了社稷,要交付他毕生的心血,原本沉于歌中醉于酒里与他人谈笑风生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如此,真的就是他所想要的么?
须臾咳了几声,虽然声音低低的,但尚寐还是听得真切,她取过一件袍子过去取他轻轻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