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墨王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居然派了这么多人来围剿,今天还非得找找他们的晦气,好歹也要对得起这条命不是?”玉城未曾上过战场,却也握紧了手中的剑,作好了死战一场的准备。
其他几名家丁哪见过如此局面,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本来他们就不是铁打的,这一路的奔波劳累致使全身骨头都快要散架,再加上后面的追兵跟欠债鬼一样追得死死的,还坚持着没有从马上跌落下来也算是表现得不错了。轿中的兰太君年纪大了,左颠右波,上吐下喁的,一把老骨头差点交代在路上,即便如此,还是不改原本自以为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本性,骂骂咧咧的,将苏秦的几个女儿都骂了个遍,说若不是这几个衰神,苏家也不会败落到如此地步。水氏唯唯喏喏,小声轻附,心却想着此次离开和墉,也不知要栖身何处,流落何方了。
后方的箭矢开始猛烈的追将过来,马也已经跑不动了,郅都和图它一合计,干脆停了步子,站在原地大义凛然的迎战,对方也停下来,将他们围了里外三层水泄不通,双方力量悬殊过大,郅都和图它几乎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然而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人马打着火把疾驰而来,郅都一看,只见前面至少有五百多马匪打扮的燥老爷们迅速围拢,将他们里外围了个水泄不通,玉城心想这真是见鬼了,前有马匪后有追兵,阎王莫不是看中他要掳了他去做女婿啊。
“别怕,小鬼,是自己人,我认识他,他是西王。”郅都拍了拍玉城的肩,指着那群马匪中的一员给他看。
玉城倒是乐得眉开眼笑,一拍大腿忘了军与匪的区别,道:“嘿,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兄弟们,你们来得可正是时候……”
“是苏长宁让我们在此接应,都等了十多天。你们可来的真慢……”正月的冷天气,连续的奔波潜伏几乎让人喘不过气,再加上这些年一直在澜沧城附近养尊处忧的西王更是受不了,吐出的气息快结成水蒸汽了,话音才落,对方的骑尉长似是认出他来,冷冷一笑道:“原来是白爷,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居然又在这儿见面了。”
西王一看,这说话的人,居然是翼龙卫的队副杜克鸣,说起来两人也不知道打过多少回交道了,正所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说起当年,杜克鸣还不在和墉城内当差,只是个灵丘府的当值捕快,西王也独自一人未成气候,尚在灵丘府附近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按理说杜克鸣捉拿西王是理所应当,但在一次捉拿行动中不知怎么杜克鸣就从一个捕快变成了采花大盗,长了一千张嘴也说不得清,回忆起来也只记得自己将西王绑了个严实,然一觉醒来就睡在某个黄花闺女的房中,莫名其妙成了采花大盗,而西王也不得所踪。
灵丘府是呆不下去了,杜克鸣从此孤身一人四处游荡,边卖艺边讨生活边寻找西王的踪迹,但也一直无所得,后来阴差阳错到了和墉,凭着自己一身武功混到了翼龙卫的队副,此次相见,定然要擒了西王替自己讨个清白,自然看到西王眼睛都绿了,也不废话,就如看见了肉的饿狼一样抬剑就要刺向西王,西王根本不惧,提起大刀硬是挡住了横过来的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