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相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年,哦,现在该说六年之前,苏家遭遇谋杀,苏家兄妹早就消失无踪,说不定就受了奸人利用也说不定,都六年了还能再跟苏家扯上关系?”周赐在旁厉声驳斥,董荣光自是不甘,“她在城墙之上可是说过她们之间有过密谋一事。”
“那也只不过是对方这么一说,苏长宁何时承认过?就像我说董相你叛国了,难道你就真的叛国了?”听了周赐之言,董荣光自是知道如此争论下去迟早会惹了太后犯怒,到时两败俱伤,倒不如来个干脆,先送了苏家这些瘟神再说,便道,“太后,依微臣看,兹事重大,若叛个削爵罢官降职会不服众愤,不如,叛个流放苦役,一来可以填了幽幽众口,二来也是量刑而适,绝了后患。”
太后点点头,这时因为沉于美色几天未来请安的墨王突然驾到,见慈宁宫如此仗势,行过礼,请过安,便轻问母后因了何事如此这般。
太后沉思良久,将些许人等一一谴下,这才握了墨王的手,柔声轻责,:“皇上也是的,听信妖邪之言,将朝中重臣不是驱逐便是贬职弃官,如此下去,我南陵百年基业可如此是好。”
“母后,此事重大,可不能仅凭一个丫环之言,就否定了苏长宁的罪名。”墨王想了想,跪在母后脚下,道。
“皇儿也知苏长宁叛国一案体事重大,尚未查清真相,怎就如此草率下了格杀旨意?莫不是......”太后话中藏了玄机,“莫不是为了天醒?”
“绝无此事。”墨王自是否认,勤南王去世之前,便将天醒奉为不祥之物,由苏家看押,历朝皇帝都不得私自敛藏,更不得为了天醒发动战争,还颁了遗召,子孙后代不得有违。墨王因了一已之私,这种话,断然是不能承认下来的。
“那皇儿此次前来又有何事?”
“为......为了雨妃之事。”
“哦?”太后柔声而过,亲手扶起墨王,又命身边女官带了雨妃前来,其实雨妃早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就跪在了慈济宫前,在雪地里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冻得没了说话的力气,还是当真无话可说,沉默地跪在原地一动不动,尚还是太后先开口,“贱妇,你可知罪?”
“还请太后明鉴,珂儿决无勾此太子之心。是太子他......”许是见了墨王,雨妃说话的底气又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