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妃。”
苏长宁心想这就对了,在玉城的信中,也提到过雨妃其人,认为污陷苏长宁叛国之人十有**是雨妃,说其长袖善舞,妄自涉政,朝中许多忠臣义士都被她弄得丢官弃甲。远的不说,就只说最近的黄战以及李纪,还有右相燕京来也几乎成了摆设甚至还偏帮雨妃,朝中忠义之士渐少,离不开这雨妃的功劳。这一路回都,成鹤一共派了三员得力手下一路追随过来,一位正是玉城,一位郅都,还有一位图它,玉城是劫了别人的文书做了狱吏,郅都委身于左相府董相处做着打扫的下人活儿,图它飘忽不定行动自由,三人均极尽所能四下里打探消息,这雨妃其人,便是这三人据得到的消息加以分析得成的统一答案。
“抖胆相问,太子若与雨妃有异议,墨王会支持谁?”
“雨妃。”虽是不愿,但符卫还是咬牙说了雨妃。
“那便好,即然雨妃提出租借金锦十六州,那太子提出领兵打仗一说,怕是得不到支持。”
“那便除之。”符卫虽然说话郑重,但苏长宁还是听出了半许迟疑,她只是听说这雨妃美貌天下无双,我见犹怜,以致有幸得见者都自动忽视女子干政魅惑后宫之事,大概除了梁起云,就几乎未有大臣上奏要处死雨妃的事情发生。
符卫见苏长宁盯着他,似是看穿他内中犹豫,不由一笑置之,确实,他一边痛恨雨妃耍用手段干政,一边又暗自里爱慕其美貌,这些年枉自挣扎,把梁起云早就提醒他该做的除之一事一推再推就到了现在。
大概一年前,许是看出符卫眼中异样,这妖女便开始对符卫进行一些有意无意的接触试探,符卫知是不该,但也到底免不了受了诱惑,他至今都还记得那日里灯火微红下她那低低的浅笑和温香软玉的温度。符卫其人向来不近女色,后宫一片惨淡,但无情的人并非没有感情,无情的人一旦动情,却会最为痴情。他也知自己的一片痴情放错了地方,只能最大程度的减少接触,避免犯更大的错误。
符卫在国家与女人之间,到底是做了一个决断,遂而又问:“你是否怀疑是她污陷于你?”
“我也只是怀疑,这雨妃将朝中忠义之臣一一除却,思来想去,只有她是北燕国派来的奸细这一说法才能解释她如此所为的原因。北燕宁越用计因人而异,这也定是他寻着墨王爱好使用的美人计。”
“其实我也曾有过怀疑,这雨妃是董荣光收养的义女,来路身份都不明,大有这个可能。”
“即然太子已经下了决断,那我便将破敌之法相道,如有不全之处,还请太子赐教。”苏长宁一说到行军打仗,脸色便严肃下来,“我曾接到公孙将军密报说是上黍遭了天灾无法过冬,原本一直佯围的局势大有可能因此而有所变化,变成真正于正月间毁关趁乱入侵御陵,公孙将军决定要先发制人,你也应当知道镇远侯其人威名远扬,战功赫赫,所以他如此说一定是找到了能解决围困危机的办法,果然前几日,我又听说公孙将军率万余精兵绕御陵而过大漠,奇袭上黍伍郡、翘都,国都上扬、斩数过万,将上黍各部往东驱赶,连国君安王也逃于潜口,俘虏牛羊牲口凡百余万头,大胜而还了,大概这几日,胜利的战报就该到达墨王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