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的一番心血,白费了。
早先叶姮便从椴尘的口里,曲线打探到了夜殇的住所。
这厮理所当然住在地宫最巍峨堂皇的烽煌殿,外面并没有任何的驻守,叶姮走进去,偌大的殿堂空荡荡的,几乎没有听见一点点的声响。
殿上垂挂了许多紫色的纱幔,随着微风摇曳生姿,漫空舞动,为这本就静谧阴森的殿堂,更添了一份不可探测的神秘来。
烽煌殿太大,叶姮不清楚夜殇到底宿在哪里,只能凭着自己的第六感,胡乱寻了一个方向,往里面蹑手蹑脚走去。
可才拐了一个角,走到一个长长的走廊,就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叶姮一惊,忙循着声响的方向望去——
她清楚地看到,一个房间的门口陡然打开,从里面飞出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白花花的**,在半空划开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重重掉落在偌大的庭院之上。
女子惨吟了一声,口吐鲜血,半天没有了一点的动静。
这情景,怎么瞧起来这么眼熟?
她忽然想起,那晚枫儿不着寸缕爬上她的床,也是得了这么一个下场来着……
她这厢盯着庭院中的女子陷入回忆,房间那边幽幽飘来了一个耳熟的声音,阴寒彻骨,带着浓烈的杀气:“以后,若是再敢往我的房中塞女人,立刻给我滚出梅杀宫!”
叶姮循着这杀气腾腾的声音往房间的门口望去,便见夜殇站在那儿,眸光幽寒,衣衫平整,一丝不苟。
看来,他并没有碰过这个女人。
而在门外的柱子旁,则斜倚着一个绝美动人的女人,体态风流,唇角带着一抹极淡的笑意。
是幽凤。
她怎么忘了,这幽凤与夜殇还是老相好?
只是这幽凤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心里装着眼前这个男人,到处沾花惹草乱搞男女关系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丧心病狂到往自己心爱男人的床上塞女人?
还是说,她是当老、鸨当上瘾了,给她硬塞男人也就算了,现在连夜殇都不放过?
幽凤把玩着自己的手,笑着对夜殇道:“你还是如此的不识好歹。谁对你好,谁对你坏,总是分辨不清。”
夜殇冷冷哼了一声,眸中却闪过一丝厌恶,“滚!”
幽凤也不生气沮丧,只是唇角的笑意渐渐没了,失神地看了他半晌,转身,袅袅娜娜而去,倒也走得干脆。
明明对彼此有情,却将彼此的关系搞到这么僵的境地,看来,这段感情纠结得挺复杂的。
叶姮蹲在一旁老老实实当了一会儿观众,本想着来找夜殇试探口风的,经此一闹,却突然没了心情,也没有了那等勇气。
即便夜殇喜欢莫情,但看幽凤的眼神却又不像无情,这种一心两用的情感,她又有什么信心,能够笃定他一定舍不得杀莫情呢?
心底骤然萌生了退意,正待无声无息退出去时,夜殇阴恻恻的声音却幽幽飘了来,“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