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她动的手脚?
然而,青铜炉鼎里里外外被查了个遍,得出来的结论也是一无所获。
“大姐姐,二哥哥,你们还有什么脏水要泼到我身上的!”
“不可能!”宁无云一把抢过炉鼎,捏了一撮香灰放在鼻尖处细细的闻着,却发现跟刚刚的香味不同,当下叫了起来:“这味道不对,我刚刚闻到的不是这个味道。”她刚刚闻到的那种香味十分的令人舒服,有种飘飘然的感觉,根本不是这种寻常的香气,当时她还想着‘神医’不但医术高超,连制香的手段都比别人高杆。
为了增强说服力,她对一旁白着脸,一副战战兢兢的宁无波招手:“二弟,你也来闻闻,这根本不是之前的香味。”
宁无波听话的上前,亦用手捏了撮香灰闻了起来,此时他早已心乱如麻,根本分不清这香味是不是之前的香味,却还是顺着宁无云的话点头,道:“父亲,这的确与之前的香味不同。”
岂不知这翻话根本就是画蛇添足,自个儿的儿子,宁德海焉能不知道,哪里是个仔细的能分清香味的?
而他以宁无云马首是瞻的模样,也着实刺眼,青紫交加的脸上忍不住又浮上了怒气,越发的难看狰狞。
宁无双将宁德海的神情看在眼中:“大姐姐,二哥哥,炉鼎在这里,香灰在这里,懂行的大夫也在这里,都说没有不妥的,可大姐姐和二哥哥却一口咬定这炉鼎的香味不妥。恕妹妹说句大实话,两位就莫要再折腾了,就算是我不懂,也知道若是这炉鼎的檀香真被人做了手脚,那炉灰上面也会不妥的,可现在炉灰无一丝不妥,大姐姐和二哥哥难道还要纠缠下去,颠倒黑白么?”
宁无双眼中充满了嘲讽,她既然敢用檀香催情,又岂会让宁无云等人抓到破绽。
其实这计策看起来神秘,说穿了却是再简单不过,是将檀香浸泡在具有催情作用的百合汁中一晚,再将其拿出来晒干,点燃后,百合的香气即刻散去,根本无迹可寻。
三姨娘怯生生的开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如让这家的主人‘神医’出来,仔细的问问吧!”
众人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人证——“神医”。
宁德海忙派人去找,却发现人去楼空,不但神医不见了,就是神医的家人也不见了。
是畏罪潜逃,还是知道了侯府小姐公子姐弟乱【呵呵】伦,才慌忙逃走,成了一个无解的谜团。
但宁德海却脸色青白了起来:只怕这一次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了啦!宁府刚刚才经过主母沦落青楼卖身的低迷,若是再出现姐弟乱【呵呵】伦的传言,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看来也只有断尾求生了!
“来人,将这对孽障给我绑了。”宁德海声音阴恻恻的,虽然没有说对二人的处置,但一个绑字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小贱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宁无云顿时知道了宁德海的决定,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居然如此轻易的舍弃了她和二弟。
而这一切一定都是小贱人安排的,如此她痛快了,她和二弟只要背负上乱【呵呵】伦的罪名,这辈子都无法再翻身了,所以这一刻她的目光充满了血色,如同一只恶狼一般,恨不得将宁无双碎尸万段。
“大姐姐,你这样看我干什么。”宁无双摇头轻轻的叹息,毫不无辜:“从小到大你做错了什么事情,都喜欢推给我,到了今日也不悔改,还想将此事推给我,好在父亲英明,未曾给你蒙蔽,否则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宁无双的眸光似乎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悲伤,可眼底却是冰冷的寒气。
宁无云死死的盯着她,恨的牙齿咯吱咯吱的作响,若非被下人钳制住,她真的要冲过去,破开小贱人的胸膛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小贱人怎么能对她和二弟下这样的黑手呢?不管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她骨肉相连的手足啊,她怎么就能下这样的毒手!
此时,宁无云忽然就记起自个儿姐弟是宁无双血亲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