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以后,那年纪有些年长的大夫打扮的人又继续说道:“如果不是那个叫程国祥的狗官,可能我们还没有这么好的机会,鸡长老现在已是北方所有外宗弟子的长老,你虽然是小公子的人,可是,也必须得遵守鸡长老的命令,明白了吗?”
最后几个字,那人的声音里仿佛字字珠玑,只是说到最后的时候,显然无疑已是加重了语气,有些色厉俱下地冲着那年轻说道。
“是!”那年轻人满脸的惊骇,有些怯懦的缩了缩脖子,然后急忙重重地点了点头。
很显然,顺天城里的某一角发生的这一段小小的插曲,并没有为外人所知,几个大夫打扮的男人四下里又商量了一阵,然后身形一转,便再次消失在了茫茫的“难民集中营”里面。
而此时此刻,我们的江楚寒江*青天大人正满脑门子的冷汗直流,正跪在地上接受着崇祯皇帝的天威震怒!
雷霆雨露皆出自君恩,是非一切也当由圣上独自一人圣心独断,这是江楚寒在第一次见到崇祯皇帝时所说的一句马屁话。
然而,不发怒时候的崇祯皇帝,尽管颇有些君子之范,然而让江楚寒感到措手不及的是,发怒时候的崇祯皇帝,则更像是一名皇帝!
不要忘了,尽管历史上的崇祯皇帝总为后人所污病,然而,崇祯皇帝勤政爱民、宵衣旰食,内无声色狗马之好,外无神仙土木之营,临难慷慨的作风。这些是任何皇帝都不可能做到的!
崇祯皇帝在位期间,正逢万年一遇的小冰河时期的谷底,冰灾、旱灾、地震、蝗灾等自然灾害变得越来越频繁,同时鼠疫也开始蔓延。由于连年的灾荒,农民造反野火般的焚烧整个华夏大地,后金不断侵扰的边疆,导致军费不断激增,而税收却无法跟上。说实话,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又能如何?
崇祯皇帝终于骂累了,呼哧呼哧地歇了一会,一直侍奉在旁的大太监王承恩急忙为崇祯续上了一杯茶水,崇祯皇帝也不顾茶水的温度,一口气就喝了个底朝天,然而沉声问道:“你身为副督办,竟然不及时禀告于朝廷,你说你该当何罪!”
这个时候皇帝问罪的时候,江楚寒是不该说话的,也不能说话,所以江楚寒只好继续硬生生地忍受着崇祯的怒火,将头深深地埋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崇祯皇帝看见江楚寒这个样子,似乎仿佛有些消气了,然后继续冷冷地说道:“现在顺天城的人们的火气已经被彻底的煽动了起来了,这件事,若是一个不慎,便可能就会触了民怒,你说,你要朕该怎么办?”
“你问我怎么办,我还想知道自己怎么办呢?”来自后世的江楚寒显然不是很尊敬这位皇帝,在心里喃喃地自语了一下,急忙磕头说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当务之急所要做的应当是平息民怒,然后徐图缓进。”
“徐图缓进!你要朕怎么徐图缓进?!”崇祯皇帝大怒之下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平息民怒,怎么平息?你说!”
见到崇祯皇帝的怒火再一次被勾了起来,江楚寒也只好硬着头皮,把心一横,继续说道:“抓人!”
“抓谁?”
“皇上明鉴。”江楚寒想了想,沉声说道:“程国祥经管有罪,然而朝廷里也不乏一些贪墨**的官员,甚至是与叛党有关联的官员,特别是个别手握重兵的武将,一旦得势,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微臣以为,将这些官员下了大狱,才是平息民怒的上上之选!”
崇祯皇帝只是一听,便立即脸色一沉。江楚寒心神一震,急忙补充道:“百姓震怒,权宜之计,一切自在圣上独断!”
崇祯皇帝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江楚寒就连抬头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心里丕自不停地跳着,心想这究竟是个什么事,自从进了京城以来,就一直不断地遭遇着各种的事情,莫非是与京城犯冲?
“你这是要朕滑全天下之大稽,承认朝野内真的有奸臣么?”崇祯皇帝忽然开了口,冷冷地说道:“你这是要把朕的脸面往哪搁?”
说完了以后,崇祯皇帝顿了顿继续说道:“朕平生最恨被人要挟,哼,这件事,朕不准!”
江楚寒听完以后,心里也在不停的叹着气,吴三桂、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祖大寿、洪承畴(己被自己干掉了)等几人,在后世的史学家眼里,就是断送整个明朝的千古罪人,此时不除,还要留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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