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大惊,道:“大王不可自去,如今身份尊贵,若是有半点差池,北方岂不是会大乱?”
李王看他攥紧缰绳,无奈道:“阳明放心,敌军绕道我后方,人数必然不多,况且此事乃是我的猜测,本就不一定会出差错,切莫担忧。”
王守仁凝视李王,能看出他的决心,犹豫道:“高顺尚在不远处蓄势待发,何不让我调他回来,随同大王启程?”
李王罢手道:“高顺的陷阵营就是攻城的定海神针,如果没有他露出獠牙,做那先登之人,本军将无法占据城头,加之陷阵营多为步兵,而我蓝剑卫全是骑兵,能驰援乌巢,别说了,事不宜迟。”
王守仁还想再劝,刘基却从身后拉住他,暗自摇了摇头。
心头一紧,旋即将缰绳松开,任由李王领军而去,转头道:“军师何故阻我,大王此去凶险万分”
刘基眼神深邃,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听张叔大有言,初期大王只有识人之明,却无执掌大权之身,可逆境而起,方能文武全才,你我都未能看出乌巢之祸,大王却能一语中的,可见一斑。”
王守仁愕然道:“一语中的,军师的意思是袭扰乌巢,却有其事?”
刘基深深点头:“曹操麾下有几人可堪重任,陈庆之、夏侯渊都是统军大才,可你看城头,人影绰绰,却并无他的踪迹,按说早先领弓箭手出城的便该是他,可当时领军之人却成了曹仁,这正好能说明问题。”
王守仁疑惑道:“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刘基突然笑道:“确实不能说明什么,如果此事为子虚乌有,岂不更好?正好免了大王涉险。”
王守仁一怔,越来越看不懂刘基了。
李王领军已经脱离了中军,顿时下令全军急速奔走,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乌巢。
说来也是,曹操前世和袁绍的官渡之战,打的可谓漂亮,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火烧乌巢,李王一经转念,正好想到了此事,如今乌巢屯粮无数,只要被摧毁,中军将无法维系生存,不容有失。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军奔袭而走,短时间也到不了乌巢,只能暗自着急。
曹操这时候立在虎牢关城头,投石车停止打击,对他们来说算是松了口气,但局势仍旧不容乐观,北方军的人马个个都不要命了,全然不顾城头的箭雨。
心头下定了决心,转身道:“将备好的滚油和滚木投入使用,床弩对准井阑射击,不用管冲车,务必在夜幕来临时,阻拦住敌军的脚步。”
各方将士轰然应诺,各自下去吩咐,兵马调转,按照曹操的指令行事。
战事越演越烈,罗春一马当先攀爬云梯,可城头滚油是一盆一盆的落下,自己血肉之躯,哪能对抗,只能无奈飞落城下,伺机而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