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双目发冷,说道:“法正此人冥顽不化,于公于私和我都有嫌隙,此人很难劝服,何不请杨将军代为……”
杨再兴哈哈大笑,起身向外走去,不忘说道:“只要你为我等谋下益州,别说法正,便是浮尸千万,也没有问题,记住,吴懿和申耽都是我们的人,切勿加害。”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张松深深吸了口气,自己从未想过,吴懿和申耽竟然会早早投效了杨再兴,从而也能看出,早先申耽领了法正的命令冲杀杨再兴,到吴懿前来攻杀,无不说明这都是张布的算计。
可怕的是法正恐怕已经落入了张布之手,不然不会安然留守在雒县,甚至就此延伸而出更多的问题,那就是广汉郡看起来半数交还了刘益州,实际上应该还在张布的操控下。
更甚者张布的手下败将张鲁,他的动向不出意外也在掌控中,这样看来,他虽然最近闹腾的欢,恐怕也只是临宰前的最后一餐罢了。
眼神复杂,在心底震惊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他们,至少就目前来看,取下益州不过是探囊之物,哪怕是连劝降自己,也是可有可无。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刘璋不义的举止深受诟病,杨再兴入主蜀中已经将压力降到了最低,更何况吴懿有成都城防的大权,只要里应外合,几乎可以不费一兵一卒。
而杨再兴为什么冒着会暴露自己的危险出现在这里,无外乎希望自己能说动刘璋投降,这一来入主益州的利益将会无限扩大,此前也提到了,李王即将称帝,而益州百姓的呼声就显得尤为重要了,这也是他们明明能尽早破城,却一直拖沓的原因。
纵是千般想法,终究也化为一叹,正好下人来通报将士们都到齐了,张松这才理了理衣袍,想着怎么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来引他们上船,毕竟不少将士都是刘焉交给刘璋的,否则凭借自己一人的言语,恐怕还无法劝说刘璋让出益州。
……
也不知他们怎么说的,反正一个个都揣着心事离去了,杨再兴早先说了,让张松拉拢一批人,这并非随口一说,乃是为了在益州站稳脚,就必须做的事情,所以这也是在提醒张松,此时必须你身先士卒,只要你为北王扫平障碍,这高官厚禄就少不了你。
次日一早,刘璋正浑身赤城的搂着小妾,只有在暖床上,才能将外界的不愉快暂时忘却,吧唧着口水在两只白兔上流连,怀中娇俏的小妾恐怕也只有十三四岁,是下辖某个地方官员献上来的,此时娇喘啼叫,却不知其想法。
“大人,别驾从事协同文武将士在议政厅求见。”
门外的唤声吓了刘璋一条,那条本来就瘦弱的小蚯蚓顿时软倒,哪还有心情和美娇妻嬉戏,连日的烦闷旋即爬了上来,更让人显得有些抑郁。
但心烦归心烦,刘璋知道张松此时来肯定有了决断,关系生死存亡,哪能在乎这一时行乐。
说道:“我马上去。”
小妾身材娇小,微微挺身献上两只小白兔,但刘璋却再没有顾及,恋恋不舍的抓了一把,自行离去了。
一路来到议事厅,刘璋双目发红,眼袋颇重,很显然近来被烦事忧心,哪怕他再蠢也明白,和杨再兴决裂,是最荒唐的事情。
急忙问道:“永年,是否有了好办法助我?若能度过此劫,功名利禄不在话下。”
张松已然投靠了杨再兴,整个人心态好了不少,反而略微有些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