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怒气一闪,说道:“那不知你有何指教。”
法正不理张松,忙道:“主公,若是我等从阳平关撤军,那羌人肆虐蜀边将无人能挡,更何况张鲁在旁伺机虎视,恐怕我等会因此失去更多的领土,若是杨再兴再生有别意,我与主公之命就都将交付他人之手啊,万望主公三思后行。”
张松冷哼一声,反言相讥:“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杨再兴路途遥远,加之其深入蜀中,将无后续补给支援,只能依赖我军才能生存,届时主公可以在平定羌祸后召见杨再兴,若是他举兵而来,必有异心,若是单骑赴宴,便是我军忠实的盟友,既如此,何不行此保险之举,偏要选择与张鲁那贼子联手,莫非法孝直收了张鲁的贿赂,已然反了主公?”
法正面色通红,怒道:“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张松包藏祸心,陷主公与绝境!”
二人争的不可开交,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满堂将士谁都不敢劝,生怕站错了队会受到刘璋的猜忌。
“够了,都闭嘴。”刘璋实在看不下去了,喝了一声,转而按着眉头说道:“你们二人都在理,但毕竟是计划,何不双管齐下,与张鲁和杨再兴左右同盟?”
这一次二人的意见还算统一:“不可行,杨再兴和张鲁有怨,恐怕始一见面就是不死不休的境地,只能求其一,而不能共取。”
张鲁愕然,凭他的智力哪能想到更深远的东西,不过这时候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被自己幽禁的人。
问道:“二位暂且放下争论,那杨再兴的部将魏延不是还在我成都,何不叫他上来问询,想必也能知道一点杨再兴的心意。”
张松转眼说道:“主公,今日议事我就有所察觉,早早提点了魏延,此时尚在府外盘桓,随时可以传唤。”
刘璋点了点头,这张松做事确实井井有条,在这一刻他已经有些倾向张松了。
“快叫进来吧,诸位有什么想问的都说出来,也好为我益州打开颓势。”
门前的护卫转出去不久,便领着一员猛将回返了进来。
躬身抱拳道:“安北将军杨再兴麾下小将魏延,见过益州牧刘大人。”
刘璋有些焦虑,但经过上次的对话,此刻也没有深究魏延为何不拜,说道:“魏延,今日北边百十里处传来急报,说有羌人洗劫周边乡县,想必你也听说了吧,我欲求取杨将军的大军,结两家共盟,为我驱除贼寇,你看杨将军会如何决断?”
此时魏延看起来更加粗犷了,想来是在益州的日子过得滋润,除了自由以外,别的都还算不错。
抱拳道:“刘益州,实不相瞒,若是早先你们不玩这一出,恐怕张鲁已经被剿灭殆尽了,可你们早先虽然是出了兵,却在汉中畏首畏尾,这却是让杨将军不敢贸然进入益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