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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治疗李据的创伤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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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说“府中”这两个字,而是用了“我家”这个称谓,把小男孩的纯洁和率真表露无余,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并不真正懂得嫁娶和成家的意义,等他真正明白男人的责任和义务时,我都不知道跑哪个世界去混了。

一连几天我都住在游击将军府,棘奴一直未有发病的迹象,可能真如他所说,只要我陪在他身边病就不发作了。现代医学早已证明:情绪对于疾病的影响非常明显。美国综合医院看大内科的病人70%都是心身疾病,也就是说疾病是由心理因素造成——心理问题躯体化,最典型的心身疾病就是癌症了。我当心理医生日久,只要知道某人的个性就知道他日后是否得癌症,所谓癌症型人格就是原因。癫痫的发作没有规律,但是会因为剧烈的情绪变动而引发。棘奴情绪一直这么稳定健康,我怕这样下去个把月也不发作,二个月治疗期限就悬了。况且,不发作不表示疾病消除,只是发作周期长点而已。必须给棘奴点刺激,可我一时没想好怎么做。棘奴不发病我在将军府也有事可做。那天给李据做过初步的处理后,只是消除了他的“凝固”状态,还需要持续的心理辅导。我拟定了一个疗程十次的治疗方案,基本环节是对于战场的系统脱敏——哀伤辅导——承诺与告别仪式。八次治疗后,李据大有起色,已经能重新拿起武器操练。

棘奴不在府中的时候,我除了给李据做心理咨询,还要办我自己的正事。我利用“工作”之便,找内府最好的锻造师帮我做了二种k金的注射针头。我画了详细图纸对形状、大小做了要求,一枚针头身体是空心尾部做成螺母,方便接入容器,另一枚尾部也是空的。做这两枚针头是基于古时西医的放血疗法,我学的是西医的神经内科和生物化学,对于中医只是在基础课程中做过了解,会简单把脉,通晓一些验方而已。我做好了在这个虚妄色界渡劫七年的思想准备,这个过程会伴随疾病和很多突发事件,我必须把这些影响渡劫的随机变量考虑进去。严格控制实验环境,尽可能渐少随机变量,这样才可以满足真实验的研究了,呵呵,我在北大医学部的《心理学研究方法》没有白学。此外,我还打造了数根较有弹性的银针。御医们用来针灸刺穴的银针过于刚硬,而且未免粗了点点,不合我的严格要求。

我还要求内府锻造一个高十丈的尖锥形青铜器,分成三截锻造。另外还要求制作粗细不等的银丝和细铜条。石邃因与我有不相干扰的约定,又有二个月的期限限制,一直没有来过问我治病的情况,但是铸造铜器是大事件,他便亲自来问我。我胸有成竹,一口咬定要借上天的神力除去石棘奴身体中的邪祟,非此不可。他将信将疑,我便拿出仙人托诗的神异来堵众人悠悠之口,他一时无话可说。

有个地方我也时常去,就是钦天监官署。主持周礼的官员也是钦天监成员,当我去找他们时,他们看我的眼光疑虑夹杂着好奇,总之不是看寻常人的样子,有人甚至来讨教诗文。我托辞说《金铜仙人辞汉歌》的的确确是仙人当场传授非我小女子能作,只要虔诚跪拜,定能天人感应,得神明指点。众人于是大彻大悟。不过我去钦天监所问的事情又让他们看不懂了,因为我要的是关于河北、河南两地历史上的天气资料。我说既然寻求天人感应,怎能不知天道四时节气变化,顺天时而为事半功倍。于是他们找来很多简册堆成一座小山翻得我头都大了。原来为了避开太子的耳目只说要天气和时令信息便于找日子治病,其实我是想找河北西侧边境山脉资料和夏天的雷暴情况,面对如山的繁冗木片,我无奈只能透露一点信息给他们,他们的效率大大提高。不几日,我就把目标锁定在河北西边和山西交界的太行山脉主脉的马岭关。

大半个月下来,我是忙得马不停蹄地在三个地方跑。当中发生一个小插曲,月郡主有天来到将军府,四处打量这相比太子崇训宫来说寒酸一些的府邸,平白把菟儿和梅芬两个丫头训斥一通,最后将矛头对准我,责问我为何连十多天都呆在将军府,是想借口治病赖在将军身边?任你再是狐媚装神弄鬼也做不了将军夫人!

看她尖尖小脸巴掌大,眉秀眼媚好一副皮相,却带了骄纵和戾气,嗯……不像是个有福长命之人。“不是的要不到,是的推不掉”,只因磁场相应才能被命运安排在一处,她配上棘奴嘛,我阴暗地揣度,只怕双双都是短命鬼,还是互相冲克的那种生死冤家。我预计在未来他们两个的婚姻生活中,怕是菟儿和梅芬比这刁蛮的郡主更得宠。虽然在这混乱的虚妄色界,历史不一定按照史书记录发展,但是就我判断,赵国胡羯人如此荒淫暴虐的朝廷,定然要被正义的力量覆灭。石棘奴名不见经传,在赵国这个五胡乱华期短命的朝廷效力,被其他国家势力灭掉是迟早的事情。老公都倒台了,老婆还能保得住?

想到她和棘奴将来悲惨的命运,我已经没有了憎恶,剩下的只是可悲可怜。有她父王的保护令我不用讨好她,说话便也犀利尖刻起来:“郡主,民女一再表白对你的将军夫婿没有任何企图。实话告诉你,这世间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入得了我的眼。你们这些野蛮人看中的权势、荣华富贵在我看来一钱不值。我留在这里也只是盼望石棘奴的身体能争点气,能撑到我救他的那一天。只有他的病好了,我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已经受够了这里的一切!”说完,我给月郡主一个后脑勺,扶着墙壁自行回后院,哪管她在后面大呼小叫。

行到角门,发现一个白色颀长身影一闪而没,等我追过去人早已离去。我疑心是棘奴,也许刚才那番话他听见了。听见了又怎么样,我留给他两张药方足够还他的人情了,云南白药和手术麻药,哪样不是行军作战、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良品?而且我刚才说的话全是事实,无愧于心。来到这个虚妄色界每天都在看人脸色,现在有太子令在身,再不撒点野都对不起我自己!那天我没有见到棘奴,连每天必然和我一起吃晚饭的习惯也打破了,可能那白色人影真的是他,估计自尊受伤,独自躲起来疗伤止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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