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穷。”盛凌强调道:“听着,哭穷多了,容易真的变穷。”
我一拍胸脯,马上改口:“我是土豪!我有钱!”
“这就对了。”盛凌笑说:“不过在我面前说谎,可是你的不对了。”
我反问:“我说谎了吗?”
盛凌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跟林……那个人都住过几次宾馆了?以为我不知道?那时候,关于你的一切,她都会跟分享的。唉,只可惜,我一开始就瞎了眼了。”
我当然明白,她所说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小敏。
自从林小敏本相暴露之后,盛凌一直不肯直呼其真名,而是以‘那个人’代称。
我或许能理解盛凌的心情,她把林小敏视为自己最亲密的朋友,闺蜜。但是突然有一天,她突然展现出了虚荣甚至是狰狞的真正面目,这种杀伤力是巨大的。
我脸腾地一下红了,耷拉下脑袋,无言以对。
脑海之中浮现出昔日的若干画面,既有酸楚,又有庆幸。
酸楚的是,我曾像盛凌一样,视林小敏为真爱,甚至发誓一辈子对她好,永不背叛。但是通过我买房子的这一系列经历,让我逐渐地看清了她的真实嘴脸。那段盲目付出的真情,和仍旧有一点美好元素的回忆,让我酸楚;与这样一个戴着伪善面具的虚荣女人分开,我的确又应该感到庆幸。当然,在酸楚与庆幸之间,还夹杂着一种惋惜的成分。这种惋惜,源于于我真实的内心。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抬起头,用这句近乎狗血的语句,安慰盛凌。
盛凌反问道:“你能放的下吗?”
“心……”我条件反射一样,摸了摸心脏的位置:“人心叵测,我只能想,她给我上了很生动的一堂人生课。她让我清楚了,这个社会,有多现实。”
“听着,不提她了。”盛凌欠了欠屁股,说道:“我去冲个澡先,睡觉前不冲澡身上不舒服。”
我顿时一怔,眼睛直冒亮光:“你的意思是,晚上在这将就一晚?”
“想什么呢你!”盛凌在我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听着噢,雨停了我们就去吃饭,换宾馆。一间房一男一女的,怎么住啊?要是让别人知道我跟一个男的一块在宾馆里呆了这么久,我这一世英名全毁掉了。早知道这样子,我就不带你出来了。”
我不失时机地幽了一默:“那没办法。现在退货,已经来不及了。”我摆了一个自认为还算比较有科技含量的姿势,借以表明她带我出来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至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颜值,和一点点的安全感。
盛凌侧了侧脑袋,鬼灵精怪地说道:“那好办,我明天一早就叫快递公司过来,把你装箱子快递回去!”
我瞠目结舌:“路上憋死我怎么办?”
盛凌强调道:“在箱子上挖几个小孔让你喘气,塞几块巧克力进去,路上憋不死,饿不死。”
我苦笑道:“你没看新闻吗?快递小哥很暴力的,卸货的时候,直接扔,我就是憋不死饿不死,也得被摔死。”
盛凌嘿嘿一笑:“那就看你造化了哟。”
“真残忍!”我善意地埋怨道:“落在你手里,我真是没好果子吃了,还。”
盛凌道:“乖乖听话,什么都好说。把头转过去。”她挥了挥手,没带走一片云彩。
我不明其意,追问道:“转头干什么?”
“让你转你就转。”盛凌用一副近乎命令式的语气说道。
我疑惑地扭过头去,心里猜测着盛凌的用意。直到听到她缓缓地拉开了那个袖珍型旅行包的拉链,我才像是恍然大悟一样。
她要去洗澡,洗澡前当然要准备一些换洗的衣物和沐浴露什么的。我心想这还真是小题大做了,想当初我跟林小敏在一起时,经常光顾女员工宿舍,又不是没见过她晾在院子里的贴身小衣……该死,我又邪恶了!
我很想偷看一眼她那迷你旅行包中的秘密,但还是忍住了。
直到我听到沐浴房中传来阵阵喷洒的水声,我才扭过身来,但眼前的一幕,却让我猛地打了个激灵。
我的天!
原来淋浴室与外间的隔断,是那种毛玻璃材料。
这种材料透光不透明,因此被很多宾馆采用。但是实际上,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不透明,在灯光的照耀下,我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人影。
天晓得,即便是那么模糊的一幕,却也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有一种美女,就算是在这种毛玻璃后的隐隐身影,也绝对是倾国倾城,颠覆众生。
我承认,我被这淡淡的影像,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