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露出一个鄙视的目光:“你省点吧,你是谁?我和马玉琼都无法解决,你凭什么解决?”
我把烟扔在地板上面,踩灭,笑了笑道:“凭我比你们聪明,你承认我比你聪明吗?”
明月哼了一声:“我承认你很聪明,但不是所有事情都是聪明就能解决的。”
“你说对的,除了聪明,还需要时机,还需要实力,我聪明,但没有实力,不过你们有,我的聪明加上你们的实力,只要时机出现,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我必须先说明,如果这个问题让我解决了,我不求你感激我一辈子,但至少你记住,你必须比尊重任何人都尊重我,行不行一句话。”
“你没病吧?你来找我商量让我救明采臣,是你来求我,倒变成我求你了,凭什么?”
“有的人的智商能帮助别人,有的人的智商需要别人帮助,我是前者,你是后者,够不够?如果不够,我可以再多给你两个理由。所以你不要跟我摆这副嘴脸,我看不惯你,如果不是牵涉到明采臣,我才不来冒险,来冒险才有病,知道不知道?别让我来的没有任何价值。”
明月忍住了愤怒道:“好吧,我答应你,说你的办法。”
“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明月终于发飙了,“那你说个屁,你个神经病,自大狂,你赶紧滚,不滚我喊人,让你去死。”
“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要说自大狂,我肯定没有你那么严重,至少我的自大是建立在实际的基础上的,懂不?”明月越生气,我越能保持笑容,我笑着,话锋一转道,“我意思是在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我没有办法,知道以后应该能想到办法,所以你赶紧说吧,到底你们两家什么关系?”
明月这把利剑已经被我言语折磨成了棉花糖,没有了发飙的力气,相反语调十分温和:“这要从三十年前说起,我爸和马玉琼他叔叔一起当兵,关系非常好。有一次他们执行任务违规,如果让上面的人知道,马玉琼他叔叔要被开除,而且甚至要上军事法庭。最终我爸把这个罪顶了下来,非常惨,坐了二年牢房,等他出来,马玉琼他叔叔已经混的非常好,而且还把我爸……当时的女人给占了……”
“勾章嫂子?”我脸色古怪,“不是吧?马玉琼他叔叔这么贱?”
“天意吧,那个女人没有生育能力,所以马玉琼与其说是他侄子,倒不如说是他儿子更适合,反正一个没有孩子,一个没有爹妈,马玉琼的父母车祸死了!”缓了一口气,明月继续道,“我爸从牢里出来加入了某个帮会,那是在牢房认识的人,你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他拒绝了马玉琼他叔叔给他找的工作,无数次,铁了心在帮会混,因为兵人出身,很受赏识,慢慢爬了起来,当然有因为马玉琼他叔叔的帮助,最后我爸当了老大,他很有头脑,把帮会从黑转成白,虽然不算很白,但总算不再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明采臣几乎没把砍死,还不黑?这不算杀人?好吧,我现在没空跟你计较这个事情,和你计较亦没有用,不是你下的命令。我想问的是,你们的娃娃亲是怎么回事?你别越说越偏,你现在说的是奋斗史,我完全没有兴趣。”
“娃娃亲是因为当时我爸出了一件事,几乎要坐牢,他先掌握情况,去找马玉琼他叔叔,是我爸要求订的娃娃亲,他就我这么个女儿,其实便宜了马玉琼他叔叔,或者说便宜了马玉琼,无论生意做多大,最终承继的都是马玉琼,有好处,所以马玉琼他叔叔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而且签了一份协议。结果到我爸出事他才发现被我爸骗了,但因为他忌惮协议中的其中一条,不得不帮助我爸,甚至因为这样损失很大,虽然我爸赔偿了给他,但他仍然耿耿于怀。”
“然后呢?”
“没有然后,这个娃娃亲就这样定了下来,自小我和马玉琼就很多接触,我们上同一个学校,李溪灵认识他,但不知道我们有娃娃亲。”叹了一口气,明月继续道,“现在的关系就因为娃娃亲里面有一个条款,如果马玉琼他叔叔违背,估计会一无所有,因为当初是我爸帮他顶的罪,我只能说到这个程度。”
“同样你爸要在某些事情上靠着他才能安然无恙对吧?他们是利益关系,却恨不得对方死,这样自己才能安全。然而对方抓住的秘密却让双方都有所忌惮,所以不敢直接去干掉对方,是不是这个意思?”看明月点了头,我笑着道,“明月,其实我很同情马玉琼他叔叔,被你爸威胁着,拉下水狼狈为奸,你爸有一天出事意味着他出事,明明恨不得你爸去死,你爸出了事却不得不帮忙,这命运牵连的事情真的很折磨人。”
“从我爸帮他顶罪开始就已经决定了这一切,他当初选择愿意,不然你以为欠人情那么容易还?两年啊,坐牢,你了解那种痛苦?你愿意代明采臣去坐两年牢?等你坐完出来如果明采臣混的很好,你不觉得他帮助你是应该的吗?看你表情就知道,你赞同我爸的做法,所以你不要说同情马玉琼他叔叔,你要么两个都同情,其实两个都惨,早注定的惨,他们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而不是我和马玉琼。”
“或许吧,确实你刚刚说对了,欠人情很难还……”这点我深有同感,我欠王诺诺的人情还不知道怎么还,“而且真的是从欠下那一刻起就应该接受,出来混是迟早要还的,这是他们的命运,对你爸是,对马玉琼的叔叔亦一样。”
“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