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暮嘟着小嘴巴,眼珠子转悠,“可又不是每一个娘亲都喜欢听的,很凶的那个娘亲她耐心一点都不好,推我的摔我的都是她。”
嗯?
每一个娘亲?很凶的那个娘亲?
大巫细想,恍然大悟,哦一声,“世子,你是说王妃现在三魂七魄是分开的?”
“对呀。”
“那就难怪她不能出来了,这要出来就真的魂飞魄散了,话说……恶魄最难伺候,阎君不是也得挨打?”
一时间都不说话了,专心致志的看着殿内,大巫从没这么认真和兴奋过,他在等着看阎君挨打……
可等了半个时辰,还是没什么动静,阎君还在继续吹曲。
一个时辰后……
殿内发出一阵刺目的红芒,大巫和辰暮捂住眼睛,等他们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楚琰脚步踉跄的从殿内窜了出来,然后站在门口不动了。
大巫和辰暮自觉的爬起来,低着头,异口同声的说到,“阎君/父王,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我们马上就走。”
然后两个小东西不要命的跑远,带着笑声,楚琰都听到了。
他长身玉立,看殿内一眼,阖上流目,勾唇,笑出声,越笑越开心,冷峻的一张祸水脸笑的春花烂漫。
白寒笙手里拿着一堆折子,这是第六殿其他地方臣子的奏折,他看楚琰站在门口笑成这样,顿时苦了脸,他是不是来错了时候?
宿鬼仙那个扫把星,如果不是她缠着非要他……他也不会选这么个时候来。
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阎君……。”
楚琰掀开眼帘,瞥他一眼,抿着笑,“嗯,送去吧。”
白寒笙:“……”
他是进去还是不进去,会不会一进去就死了?或者被暴揍一顿?
也就是郁红衣在的时候,因为她是喜欢害人的喜丧鬼,所以就把阎君的脾气衬托的和善,其实阎君的脾气……也是那种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
永远都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好比你觉得难过的一件事,他觉得很有趣,当戏看。
“阎君,你没事吧?”
他知道,郁红衣一走,把阎君丢下,给了他无尽的孤独寂寞,但之前的几千万年,阎君不也是独自过去的吗?也还不是过的很好?
可殊不知,从未得到总好过得到后失去。
“你觉得本王能有什么事?”
楚琰浅笑摇着头,把玩着墨笛转了两圈背在身后,长腿迈开,大步走了进去。
白寒笙跟着进去后,把东西放下,连忙就要告退。
“白大人,你最近是很忙?”
白寒笙站住,回头站好,“没有很忙。”
阎君真的是看开了吗?他竟然会管属下的事情了?
“阎君,你是有事情吩咐吗?”
“去把我给红衣准备的首饰都搬些来。”
啊?白寒笙看四周,微微蹙眉,“阎君,你是说把东西搬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