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月走了,没有谁知道,一个侍女嘛,谁记得她?谁又在乎她?
白寒笙幽幽叹气,这事情照他来说,还是别告诉霍行风了。
那个死木头,告诉他也是对牛弹琴,等哪天他自己问的时候,他再说也不迟。
……
霍行风依旧没回来,他还在姻城徘徊,这里就是红衣原身的来处,但是他还没找到那个铃铛在何处。
有那么一刻,心神绞痛,但他以为是受伤的原因,便没做他想。
他已经找到了线索,等找到铃铛,他就去把那丫头找到带回来,然后……
然后他去找阎君把她要来,专门做他的侍女。
几个时辰后……
他在姻城的一条小河中看到了有鬼莲,眼前一亮,走过去,蹲下身看这些鬼莲……
“我知道你们在修行,谁能说话就告诉我,这里是不是出现过一朵红莲?”
鬼莲大多是暗色,红莲艳色,极其难得,有鬼莲开口说话了,“回神君的话,我们没见过红莲。”
红莲?那要是个女子的话,那修炼出来得多美呀?可它们都没听说过。
霍行风皱眉,只在这里见过鬼莲,说明只能是这里适合生长鬼莲,他要试试,想了想,跳下河中。
……
老祖神邸中……
红衣已经找他要了一个时辰的行水丹了,老祖还在犹豫不决。
忽然,她抬手一巴掌拍在桌上,“老头,你不是说什么东西都可以给我的吗?为何一颗行水丹就让你如此……不舍得了?”
“红衣丫头,这行水丹可不能乱给你,你也不能随便吃,虽然这的确是个接上你命脉的好办法,可太危险了,老夫不能拿你随随便便去冒险。”
行水丹是珍贵,可他早已早已不是那个要靠着内丹来修行支撑的冥河了,如今他是老祖,所以行水丹其实他留着没什么大用。
“可楚琰说可以啊。”
红衣看向楚琰,为什么他没说危险的事情。
楚琰落眉,端茶浅抿一口,“老祖,红衣以恨为生,你不怕她忽然不恨本王了,就散了?命脉接上,才能有神身。”
啪……
老祖拍在茶桌上,然后看着红衣,表情严肃,“红衣丫头,你给我记着,要恨他,恨死他!”
红衣:“……”
说是不恨,其实恨着,怨着,可恨死这种难度大的事情她做不到,“老头,我没那个心思,我记忆里那个女子一直都在教我善。”
老祖一怔,有些头痛叹气,她知道的很多东西都是夫人和冥主身上的,夫人极善,以德报怨,堪称圣母。
哎呀,幸好红衣丫头没有全部像夫人,还有一半像冥主,否则就便宜这小子了。
一旁的楚琰翘着长腿,吊儿郎当的抖着,笑意潺潺,“老祖,本王还能比你担心红衣少吗?可本王有把握,你把行水丹拿来便是。”
“你有把握?”
老祖跳了起来,指着他,“你跟老夫一起习的医术,结果你年少放荡,心思不稳,去了战场,从救命变成了要命,硬生生把医术学了个半吊子,老夫都没敢说有把握,你还有把握?”
楚琰侧脸看红衣,身子倾斜靠近她一些,“别听他乱说,他就是胆小怕事。”
红衣侧身偏头看他,“你年少放荡的样子是什么样子?”
“你又不是没见过。”
楚琰回了她这么一句,红衣长睫扑闪,低头,嘟囔一句,“才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