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月说完,看向红衣,观察她的反应。
红衣颔首浅笑,侧目看向别处,眸光明灭不定,“是吗?如此危险,那冥界很快就要少一位阎王爷了,那就说说你们的冥王会让谁来做下一个卞城王吧。”
“这……红衣姑娘不担心阎君吗?”
墓月小脸垮了下来,她可担心行风神。
“我还是比较担心我未来的日子好过与否。”红衣捏了捏厉婴嫩嫩的小脸蛋,看着他想发怒但又要忍着的小样,笑了起来。
厉婴就是这点好玩了。
“红衣姑娘,你……你未来的日子好过的很,因为没有谁能取代卞城王,殿下永远不会安排另一个神明来做上这个位置,第六殿也没有臣民会服第二个卞城王。”
墓月有些赌气了,但又想到那日红衣在棺材里说的那些话,她又觉得红衣姑娘恨阎君恨的理所应当。
红衣看她一眼,转身走,墓月跟上去,“红衣姑娘,奴婢说的是真的,那时冥界创立,冥主登位,阎君是冥界的第一个王爷,那时他是朝中权臣,只是后来他和殿下政见不和,才分道扬镳的,阎君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半的兵权,虽然兵权被阎君分散了许多出去,但是他仍然握着在野最大的一部分兵权,现在虎符在你手上,你就是第六殿真正的主子,而以阎君在冥界的地位,第六殿永远不可能被攻打,你未来的日子高枕无忧。”
为红衣姑娘整理棺材的时候,她发现了落在里面的虎符,吓的手一抖,她还在想阎君怎么那么不小心,连虎符都掉出来?
谁知红衣姑娘伸手拿过了虎符,说那是阎君送给她的,于是她手抖的更厉害。
红衣抱着丁点儿大的厉婴转了一圈,继续往前走,方向是宫门外,她嘀咕,“他也跟我说过,他和你们的冥王政见不和,可老头说他们两个是因为一个女子不和。”
噗哧……
墓月笑出声,难怪红衣姑娘的脸色阴阳怪气的,原来是老祖话没说清楚。
“红衣姑娘,我听冥王宫的老嬷嬷说了,殿下和卞城王不和的确是因为一个女子。”
嗯?
红衣转身站定,皱眉,凤眼轻眯,“那个女子是谁?冥后?”
“不,冥后那时冥后还是块在修炼的玉佩,他和殿下是因为冥主夫人,也就是殿下的母后,但具体是因为什么,老嬷嬷又没说,她只说反正事情不大,可偏偏还就是因为这不大的事情分道扬镳了。”
红衣点点头,“哦,原来你们的冥后原身是一块玉佩。”
说完,她脚离地,往宫外飘去。
墓月:“……”
这么长一段话,她就听到了冥后是玉佩?红衣姑娘分明是吃醋,结果发现吃错醋了,就口是心非不承认。
追上去,“红衣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我去找白寒笙,我想去看看那个什么暗蓬莱。”
红衣眼里是笑,她再问最后最后一次,如果他不回答,那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啊?你不能去暗蓬莱,会连累阎君的。”
墓月也是个直肠子,想到什么话就说了,红衣多听不怪。
“如果他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不会连累他。”
清白也好,声誉也好,都没他给的答案重要,八百年的煎熬是她的所有,给她满意答案,无所谓灰飞烟灭。
“问题?红衣姑娘想问什么,你问奴婢吧。”
“好啊,我想问问你,等下我们该怎么说服白寒笙去暗蓬莱。”
“红衣姑娘,你总算说到点上了,白大人根本不可能答应的,无论你怎么说。”
红衣停住,眼神疑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干嘛去找白寒笙?
接着,她召唤来了镇魂麒麟,“镇魂麒麟,你能带我进暗蓬莱吗?”
“红衣姑娘,我自己进去还行,带上你就难了。”
镇魂麒麟甩了甩尾巴,摇头,其实带她也行,就是太危险,他不能带着她去冒险,难保阎君知道了不会巴掌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