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额头抵着她的,炙热目光毫不收敛,唇角幅度上扬,他是在笑吗?
红衣却觉得心脏痛的缩在了一堆,绞的她难受,好爱他,好恨他……
他执起了她的手,将墨笛放在她手心,然后帮她合拢五指,这是他的兵器。
“从我做阎王的那天起,它就跟着我,现在它是你的。”
啊?
红衣是恨他恨的咬牙切齿,可还是被他这举动弄的一愣,抬头一脸懵的看他。
楚琰浅笑,长指微曲刮了她鼻子一下,俯身将她横抱在了怀中,鬼魂本就没什么重量,此刻她三魂七魄都不安,更轻了,像抱了一张纸在怀里。
转头看向白寒笙,“你要站在这里生根?”
“我……不是。”白寒笙捂着肩伤,跟上去。
他一个重伤患者就被阎君送了这么一句话,好气!
更重要的是,现在他回过神了,发现自己竟然为了保护一只厉鬼受伤?更气!
他这鬼神当的好没底线。
……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
又回到了破庙,红衣虽不畏白日,可她也不喜欢。从楚琰怀中离开后,独自进了庙里,坐在角落里面看着手里的墨色笛子发呆。
楚琰跟上去,撩开衣袍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我去给白寒笙疗伤,嗯?”
红衣眼珠还是红色,看着他,八百年前在新婚夜他也是这副表情,这种语气征求她的意见,说他去去就回,她点头答应。
可谁知,那么大的火,烧的她痛不欲生,他却是一去不回。
八百年过去了,他又出现在她面前,用这种语气询问她,合上眼不想再看,呵呵呵呵呵……
她无端就笑了起来,楚琰的妖孽脸沉了下来,一把将她拢入怀中,将她的脸按在怀里,捂住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让她不要这样笑。
红衣挣扎开,冷漠的整理自己的头发,垂着浓密的长睫,掩住瞳孔划过的红光。
或许她应该怎么理直气壮的将东西扔给他,然后让他滚?
想得出来,却办不到。
她这种女子,可笑又可悲。
楚琰能看出她在想什么,话都被堵在喉咙,喉结上下滑动。
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干脆抬手把她整理好的青丝揉乱,她瞪过来时,他已经起身走出去。
接着,外面很快就传来白寒笙的痛呼声。
“啊!阎君,你倒是轻点。”
“红衣都比你坚强,再叫唤本王就请奈何桥上那位冥医来给你疗伤!”
白寒笙不依了,“阎君,你要是对我有对郁红衣一半的柔情似水,我至于叫成这样?”
柔情似水?
楚琰美眸一眯,收手时,咔嚓一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