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老百姓都是最怕就是兵灾。除非我们强制他们不得离开,否则在生死不明的情况下,逃跑是必然会出现之事。”易飞也是一阵头痛,万事开头难,想立刻获得民心更是不可能的。
“易头,咱们又不准备呆这多长时间,一群老百姓,跑就跑了,咱们又不想着祸害他们,但又何必如此为他们计较!”张清水有些疑惑,对于易飞这些百姓如此上心有些不解。
“清水,若是在之前,我是没打算多在这儿待。但现在不同了,山西官军力量基本上已经完全调出去了,剩下的只是一些乡兵,对我们没什么威胁,这可是我们一个好机会!”易飞耐心的解释道,“而如果我们想长期在一个地方待下去并且发展壮大,就必须得到民心才行。”
“易头想在这儿招兵买马,开始干大的?”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喜,对易飞盲目的信任,让他们对此抱有万分憧憬,似乎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一般。
“你们别想的太大了,我只是觉得这里官府势力弱小,构不成大害,适合我们慢慢发展!”易飞点点头,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一切的基础都在于百姓,如果百姓全部跑光了,我们根本就没有一点希望。”
“大哥,我们可以贴出告示,把田地全部分给原本租佃的佃农们,而且不向他们收税。这样他们有田地的刺激,应该就会回来吧!象当年,爹他们如果有几亩地,就不会饿死了,我想他们肯定不会拒绝的!”郑科见易飞眉头深锁,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照哇!这个办法不错,要是当年有人给咱老罗几亩地,而且还不收税,咱老罗还出来拼杀什么!易头,我觉得这办法不错!小子,真有你的,这你也想的出!”罗立满心佩服之下,用力的拍了拍郑科的肩头,直拍得的对方龇牙咧嘴。
“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郑科心虚的看了看易飞道,“是大哥一次在我家无意中说出来的,他说天下九成的利益集中在一成的不用交锐的权贵身上,还说只要这一成人把手中的钱粮拿出十分之一,天下就不会乱了。”
“小弟,你的这个想法是好,但却不适合现在。”易飞装着看不见这些人灼热目光,“这个意见虽好,但是你想过没有,咱们现在的身份只是一群流贼,谁敢要咱们分下去的东西?难道不怕以后官府事后清算?”
“官府有什么了不起的?人数是咱们的几倍,不也是被咱们打成个猪头狼狈的滚回去了?”张清水不服气的道。
“不要看不起对手。”易飞摇摇头,“我们打败了的只是二百不入流官军,如果是曹文诏的关宁铁骑来,就算来二十个,你有信心打的赢吗?”
“这……”这下别说张清水,就算是一直号称敢战的罗立也没的话说了,实力差距太大,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会去跪着求他们回来,把他们象大爷般供起来?”罗立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憋气,不祸害他们也就算了,想讨好他们也这么难。
“我们不用怎么做,准确的说,什么也不用做!”易飞长出一口气,终于想明白了,“我们先把我们身后的不稳定因素全部给清除了,这比我们做了什么都强。”
“易头厉害!”苟华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道理就是这么简单,“既不祸害百姓,也不强迫百姓做什么,而且又把祸害地方多年的杆子们清除了,既让老百姓感激咱们,而且还可以强大咱们自己!真是一箭双雕啊!”
“那附近的杆子们有什么动静?”易飞怪怪的看了一眼苟华,这货的反应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啊。
“易头,经过这几天的审讯。再加上小六他们的探查,发现附近有数股杆子,人数最多的有两百多人,最少也有数十号人。而且还有一个特别的,就是黑云岭上的杆子们,自从我们进入这胡家堡后,他们就动作不断,不断有人在我们附近晃悠。刚刚收到小六报告。他们已经下山,似乎想等着我们和官兵两败俱伤后来捡便宜。”苟华答道。
“啍!野心不小,就是不知道他们能力如何,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口?”易飞双目一寒,冷冰冰的问道,“他们有多少人?距离我们有多远?”
“他们就是这附近最大的杆子,大当家外号盘山虎,此人最擅长不是堂堂正正的交战,而是偷袭和浑水摸鱼!”苟华显示下了一番工夫,想了想又说道,“我们的弟兄只是觉查到不断有陌生人接近,而这些关于盘山虎的情况都是从那些庄丁嘴里得来的。”
“我们也得找个合适的地方好好练兵,这次算这头病猫倒霉,好,就拿这伙杆子开刀!”易飞感觉到时不我待,离崇祯七年越来越近了,鞑子就快来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