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不用跟我结婚。”司徒絮笑的淡然,“我是想跟你结婚没错,但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而不是将婚姻当做一场交易。”
她炙热的目光,让苏聿微微侧首避开。
“你好好休息!”转身,苏聿准备离开。手搭上门把,他动作顿住,头也不回的对着她道:“谢谢。”
沈果果犯的错,其实本不该他来跑腿。但,那个孩子,他也有份。算算,也是因为他,沈果果的生活,才会变的这样。
如果当初,他没有无聊到去上大学,估计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
警察局呆了两天,沈果果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清醒了不少。虽然还在为孩子的死而伤心伤肺,但至少不会再发疯发狂什么的。
经过一番考虑,沈父沈母决定,带着沈果果回乡下去。
A市的生活,让人痛苦。而换个地方,对所有人心情的恢复都有助益。
离开前,沈母特意通知了苏聿。
“对不起!”
如今,看着背对着她站着的高大颀长的身影,沈果果只能吐出这三个字。
她本想在离开前去找司徒絮道歉的,但想想,如今道歉已经没什么意思,也就没去。
反正以后都会再回来这座城市了,道不道歉真的无关紧要。
“以后……”苏聿缓声,“……好好生活吧!”
不再留恋,他朝前走,看都不看后面的她一眼。
“你到底爱没爱过我?”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影,沈果果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愤吼出声。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低声的话,却透过沉默死寂的空气入了她的耳里。
沈果果泪如泉涌。
原来,他也欺骗了所有人。
他,是真的,不爱她!
一切的一切,真的在今天彻底结束。
她和他,注定仅仅只是相遇在那场青Chun里。从她选择Xing忘记他的那一刻起,注定她和他,只是一场悲伤的故事。
……
司徒絮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因为伤口太深,恢复起来不容易,遂只能在医院里继续躺着。
这天,有人从学校来看她。
“呦呦呦,我们的睡神终于蔫了啊。”
阴阳怪气的声调,让司徒絮抄起细链就挥了过去,当然,也没多用力。所以,来的人也很容易就接住。
“我说,我亲爱的委员长大人,你欢迎人的方式每次都那么热情啊,这让我怎么回报好呢?以身相许好不好?”尧图两眼贼溜溜的凑过去,“打滚,卖萌,求bao养!”
“Cao,你能不能再恶心点,疯子图!”司徒絮一手搭在他脸上,将他推离自己,省的他那张装萌的脸恶心到她。
“切。”尧图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病床前,二郎腿高高翘起,一看就是痞子模样。“你都好几个星期没回学校了,怎么?你这是不打算回了么?如果不打算回,那就退学好了,免得你还占个委员长的位置不干委员长的事。”
他是相当相当不满眼前的人的。
要知道,他身为班长要干多少事啊。本想,老师会给他配个能干的学习委员帮帮他,却没想到,学习委员是配了,却是个懒货。一天到晚就知道睡,一个星期能帮他做一个小时的事,他就已经是感恩戴德的烧香祭拜老天了。
可现在,那一个小时帮他做事的时间也没了,这让他更加呕了。趁今天没课,班上和学生会也没多大事,就立刻杀到医院,来看看司徒絮这丫头到底想干嘛。
“你以为我想做那个狗屁学习委员啊?”司徒絮翻了个白眼。
尧图耸耸肩,“没办法,你家境好啊,学校为抱你家大腿,特意叮嘱系主任让你当了委员长。MD,他们倒是抱上你家大腿了,可我呢,差点没把我累死。凭什么我要干两个人的活?要帮你收拾那些烂摊子?”
本来无所谓的语气到最后变成了义愤填膺。
可司徒絮自动忽略,“我说,疯子图,你嫉妒我就说,别指桑骂槐的说什么学校。”
“切,你还护着。”尧图不甘示弱,继而,砸吧砸吧嘴,“啧啧,也难怪你护着,学校就仿佛你的游乐场一样,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连假都不请。”
“来,给我削个苹果。”不理会他的杠声,司徒絮拿了个苹果,扔给他。
尧图骂咧咧,“靠,我是来找你麻烦的耶,你没给我泡杯茶就算了,你竟然还要我给你干活?”
嘴上虽然再骂着,但他还是从果盘里拿了水果刀开始削。
从小一起长大,两人自然熟络的比亲人还亲人。
很快,司徒絮吃到苹果。
边吃,边夸,“疯子图,就你削的苹果最好看。”
“我谢谢你啊。”尧图咬牙切齿的瞪她,每次这丫头都拿这句来打发他。
不过,看别人吃不是他的风格。再拿了一个苹果,尧图开始为自己削起来。
“好脆好甜!”削好就是一大口,尧图那双眼都冒了闪闪红星。
司徒絮不满的哼哼,“你还挺容易满足的啊。”
“那是!”尧图再次咬了一大口。
司徒絮抱拳,“佩服佩服!”
“你想我给你个星星眼吗?”尧图斜睨了她一眼,然后秒变萌神,“打滚……求真相……”
“咳咳……”司徒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疯子图,你真的恶心到我了。”
有这么一个撒娇、卖萌、打滚的发小,她真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你也很恶心我。”尧图也不客气的回击,像是想起什么,他放下二郎腿,认真的道:“对了,絮絮猫,景卿问了我好几次你怎么没来学生会了?你说,我怎么回答?”
“切,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也来问我?”司徒絮没好气的讽刺,“你不是八面玲珑么,政治手腕可是被你运用的如火纯青啊,还有你不知道回答的问题?”
“人家是学生会主席啊,我还想着从他手里接过主席的位置呢?你说,我怎么敢跟他耍小心眼啊。”尧图也很不爽。“又不是找死!”
在发小面前,他是相当的坦诚的。而他也有那个自信,司徒絮不会将他说的话传到外人耳里。
“接主席的位置还不简单,你也让你家里给你走走**啊。”司徒絮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尧家在A市也算是名门望族,若他想当学生会会长,学校自然会给尧家面子。可一直以来,没人知道尧图是尧家的大少爷。
“我又不是你,我才不稀罕靠**得到的东西。”尧图直言,“我得到的东西,必须是我靠自己的能力得到的。”
“能力?溜须拍马吧?小心马屁拍在马腿上。”司徒絮失笑。
尧图尴尬的摸摸鼻子,“你不讽刺我会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