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剩余的财货物资乱糟糟的堆放着,剩余的母猪岭贼人继续逼迫磨锥山庄户人往空置的手推车上装运。
广场这里也没有停留的必要了,沈小山轻轻一碰程友生二人悄悄开始后退,离开广场很远,程友生忽然道:“小山,寨门上守卫严密,就凭俺们二人,怕是很难杀出寨门。”
沈小山道:“谁说俺俩要硬闯寨门?别忘了郭台还掩藏在寨门外呢,咱们将情报记录下来,再想办法让寨门外郭台收到。”
程友生一拍额头道:“差点忘了郭台那小子,他没跟着混进来正好,要不然咱们这情报还真无法传递到寨子!”
沈小山道:“不要高兴太早,能不能将情报传递出去还两说呢!咱们进寨之时都看到,磨锥山寨门守卫至少有十几人,寨墙上左、中、右三个方向都有护卫把守。咱俩要顺利潜到寨墙之上并且引起郭台的注意,要承受的风险不比跟随贼人混入山寨小,咱俩必须仔细探查并把握好时机,这中间出现任何纰漏,对咱俩来说都会惹来杀身之祸。”
程友生郑重地点头道:“放心,我早有准备,小山,万一有什么意外,咱俩都不要有顾忌,将情报传递出去最重要。”
沈小山轻轻推了程友生一把,轻轻斥道:“程子你说什么呢,只要掩藏好,咱俩都不会出意外,走吧!到寨门口看看实际情况再说。”
二人摸索着回到磨锥山寨门之处,远远地看到磨锥山寨门之处火把的光亮在寒风中被吹得明灭不定,隐约可见寨门四周有几个人影在来回晃动。
沈小山二人悄悄潜近了寨门的位置,沈小山用力撕下上身布衣上的一块布片,手中腰刀朝右手食指划了一刀,借助微弱的光亮,在布片上歪歪扭扭写下一行字,随手捡起一块石块,将布片裹住在石块上。
然后沈小山小声对程友生道:“先前郭台说他会在寨门南侧隐藏,咱俩绕开寨门处巡逻的守卫,先想办法潜到寨门南侧。”
程友生点头,接着用手指着寨门处的守卫道:“小山,你发现没有,这些守寨的护卫似乎不是咱们入寨之时那帮守卫,你看这些人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模样,还能听到他们嘴里骂骂咧咧,这说不定就是咱俩的机会。”
沈小山困惑道:“我已经注意到了,很明显这帮寨门守卫已经由母猪岭的护卫换成磨锥山的护卫,真不知道母猪岭当家人是怎么考虑的,寨门之处最为关键,而母猪岭贼人竟然放手让磨锥山护卫把守!”
程友生晃晃脑袋道:“母猪岭贼人精明着呢,他们将人马撤回,说不定连夜携裹着剩余的财货从磨锥山后山撤走,因而咱俩不能再耽误了,得赶紧将情报传递出去要紧。”
……
寒风中一队山贼打着火把自沈小山二人的隐藏之处走过去,二人小心的将身形掩藏在暗处,待这几个打着哈欠的护卫渐渐走远,沈小山二人迅速猫着腰向寨门南侧摸过去。
程友生起身过与仓促,一抬脚触动地上一小块山石,黑夜里山石滚动发出很大的声音,程友生顿显得慌乱起来,沈小山轻轻拽住程友生再次隐藏著身形,紧张的注视着前面巡逻的几个护卫。
前方巡逻的一个山贼狐疑的四下打量,低声与身前的山贼嘀咕道:“听到没有,好像是山石滚动的声音有,这附近还有别的兄弟巡逻?”
前面的贼人睁开半闭的眼睛,裹了裹漏风的衣襟道:“就你他娘的耳朵好使,大半夜的哪来什么人巡逻,赶紧挪开蹄子走!”
身后贼人缩缩脑袋,将疑惑扔到一边,迈开脚步随着前面之人继续巡逻。
前面贼人说话声,传到沈小山二人的耳朵里,二人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将身形掩藏住更是一动不动。
一直到这巡逻的几个护卫远远离开,二人这才小心翼翼的继续向寨门南侧摸过去,渐渐靠近了寨门南侧。
要想攀上南侧寨墙必须顺着寨门右侧甬道拾阶而上,而寨门之处又是护卫巡逻最严密之处。
借助火把的微光,程友生目视着沈小山希望他能想出登上寨墙的办法。
沈小山皱着眉头,目光注视着寨门口,这里光亮最足,沈小山看到巡逻道这里的那几个护卫站在寨墙避风之处,几个人各自掏出烟袋锅点上。
如果这几个巡逻护卫停在寨门之处不动,二人便无法顺利登上寨墙,沈小山也开始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