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色狰狞的崔玉兰,容非衍眉头微皱,并不理会。
崔玉兰不依不挠的拉着他的胳膊嚎叫起来:“你们看清楚,他跟瑾色合起伙来一同害死了我的女儿,可怜我的女儿才二十三岁啊,小小年纪就这么没了,我上哪找女儿去,你们说,我要不要让他们偿命!”
容非衍挣脱崔玉兰的手,眸底浮现着碎冰,一字一顿道:“色色是不是杀人凶手,还有待商榷,如果你恣意在门口捣乱,我会以诽谤罪对你追究法律责任!”
崔玉兰被他的目光骇道,很快又愤怒的说:“容非衍,你仗着自己是容氏总裁,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是个法制的社会,杀人就要偿命,瑾色杀了我的女儿,我一定不要她好过!”
容非衍轻轻扫了她一眼,对着凌九吩咐道:“凌九,让蓝子过来一趟。”
“是。”
凌九随即凌九给蓝子爵打电话,大致说了一下门口的情况,蓝子爵不到十分钟就出现在崔玉兰的面前。
看到眼前蓦然出现的蓝子爵,崔玉兰几乎是第一时间喊道:“我不活了,你们欺负人啊,可怜我的越越,才二十三岁啊就被害死了,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还要不要脸了?你让我后半生怎么办?”
蓝子爵淡然道:“这位女士,至于你女儿怎么死的,法律上会给出定论,如果你继续诋毁我当事人的人格,我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崔玉兰吓了一跳,“你想干什么,难道我哭我女儿还有错吗?”
蓝子爵道:“你哭女儿没错,但是你已经毁坏我当事人的名誉,不想我追究你的责任,就请离开这里。”
崔玉兰愤恨的看着他,低声咒骂起来,最后在佣人的陪伴下离开此地。
房门打开的时候,容非衍走进了关押瑾色的单人病房。
虽然里面应有尽有,但到底隔了一道铁门。
瑾色在见到容非衍的那一刹,心被填满,所有的委屈尽数而散,她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容非衍从进来之后,视线锁在瑾色的脸上就没有挪开过,坐在她身边,将她抱在自己腿上问:“还好吗?”
瑾色故作轻松的说:“挺好,吃的好睡的也好,不用担心明天醒来要上班。”
容非衍嘴角牵了牵,给了应景的笑容,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那就好。”
瑾色张开手环住他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低低的说:“对不起,我又给你添乱了。”
“色色,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那三个字,现在不许,将来也不许。”容非衍正色道。
瑾色心中一顿,扬起一抹苦涩笑意:“容非衍,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容非衍颇为赞同道:“嗯,体力很差。”
瑾色瞬间秒懂了他的意思,脸色顿时红了起来,躲在容非衍的怀中,不敢去看他。
过了一会儿,容非衍对着她说:“我想办法先带你出去——”
“不要。”容非衍的嘴被瑾色捂住,她定定的看着他说:“我不想做那个特殊。”
容非衍拿开她的手:“色色,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瑾色盯着他,忽然笑了,眼眶爬满雾气,感动的说:“你陪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容非衍没有说话,外面走过来一个人:“容先生,时间到了。”
容非衍捧着瑾色的脸,对着她脑袋亲了一口说:“我回头再看你。”
瑾色恋恋不舍的看着他离开,直到大门关上许久,她才回过神来,默默的坐在那张窄小的床上,独自一人落着眼泪。
“容非衍,色色怎样,她还好吗?”得到消息的邢东阳与靳安彤一起赶到警局。
只是他们得不到探视瑾色的权利,只有在外面等容非衍出来。
容非衍点头,看了一眼邢东阳忽然问道:“你跟江景琛是怎么认识的?”
邢东阳楞了一下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容非衍严肃道:“这关系到瑾色的安危,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邢东阳也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对着容非衍说:“在一场聚会上。”
容非衍眼睛盯着邢东阳,抿唇不语。
邢东阳再说:“他的家族在欧洲好像从事军火生意。”
容非衍目光一沉:“军火?”
邢东阳前后左右看了一眼,小声的对着容非衍说:“你别说那么大声,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都是我猜的,我只是偶尔听他讲过一次电话,好像是什么军火生意。”
容非衍面色恢复正常,冲邢东阳点下头:“谢谢。”
“他跟色色的案子有什么关系?”邢东阳不理解。
容非衍没有再说话,迈着大步离开。
邢东阳与靳安彤面面相觑道:“安彤,容非衍是什么意思?”
靳安彤摇头,“恐怕现在最捉急的那个人要数容非衍了,算了,我们还是等消息吧。”
容非衍走到余队的办公室,余队正在比对现场的证物,看到容非衍,他点下头:“容先生。”
容非衍示意一下,对着他问:“查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