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史将军之言,眼下大敌当前,战事不断,我辈从军之人,岂能自扫门前。”
杨平安心头一揪,又见到许远也有些蠢蠢欲动,连忙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同意史将军之言,只是不知史将军有何打算呢。”
“敌军两部从东西两侧來犯,我愿领本部兵马,与薛将军一同击溃一路,驸马与许大人守城经验丰富,只要能支撑到我们得胜归來,即可内外夹击,将另一路歼灭。”
“好……”
薛玉凤刚想同意,杨平安立刻使了个眼色,然后拿过话头到:“史将军,不知你敢否与我打个赌。”
“打赌。”三人一愣。
杨平安的赌注很可怕,近乎自杀,他提出亲率五千亲兵外加一万民兵,迎战西侧宁榛莫部,而史思明则令本部兵马迎战东侧寇雄部,双方谁先击溃敌军谁便获胜,失败方答应获胜方三个条件。
“不行。”薛玉凤毫不迟疑的否定了杨平安的提议。
要知道周军宁榛莫部可是有五万兵马的,而杨平安手下兵马仅有一万五千人不说,那一万民兵的战力也让人堪忧,也就成为职业士兵的五千亲兵堪有一战之力。
这要是出城迎战,不是以卵击石自杀么。
许远也不同意,与其如此还不如大家都守在城中好了。
“末将也不同意。”史思明突然激动起來,“驸马莫非瞧不起末将么,末将麾下有三万儿郎,皆是能征善战之辈,岂能让驸马迎战宁榛莫部,不若这样,驸马领兵迎战寇雄部,末将愿领兵迎战宁榛莫部,驸马以为如何。”
他激动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杨平安太小瞧他了,让他令三万对敌死亡,而自己领一万五对敌五万,不论他胜负如何,从一开始就都输给杨平安了。
因此他将二人的对手调整过來,也算显得公平。
“沒问題。”杨平安斩钉截铁答道,与史思明三击掌定下,让薛玉凤和许远都來不及开口。
决定之后,史思明回营整兵,而杨平安也让安禄山整顿兵马,自己则是拜托许远照顾杨玉环后,快步返回院中与杨玉环告别。
等到曰近黄昏时,薛玉凤突然來访,当着杨玉环的面将杨平安拉走,來到一处无人之地后,开口说道:“你是不是疯了。”
杨平安手下那支兵马的战力,实在是太弱了,怎能不让她担忧,可是想要反悔已经來不及了,因此薛玉凤返回兵营后,抽调出半数兵马,由宁涛阳统领,准备调拨给杨平安指挥。
“玉凤,沒有必要,真的沒有必要。”感受到薛玉凤的关怀之情,杨平安摇了摇头,笑着将其揽入怀中,“我肯定是打不过寇雄的。”
“那你为何还要跟史思明赌,而且还是你提出來的。”
“我打不过寇雄,史思明也未必能打退宁榛莫,所以你不需要抽调薛家军给我,因为你和老许的担子会很重的。”
“什么意思。”
“你们打退攻城的敌军,而我要杀史思明,记住,我不会死的,连你干爷爷都因为怕我而不敢调动扬州兵力,这天下间又有谁能杀的了我。”
“你少臭美了。”在杨平安胸口轻擂一拳,薛玉凤嗔道,“我干爷爷岂会怕你,只不过是担心你这个驸马会有闪失罢了。”
“记住,守住扬州等我回來,不论听到任何消息,都不要相信,还有绝不要领兵出城,我肯定会回來迎娶你的当我杨平安的妻子的。”
安抚完薛玉凤,晚上又与杨玉环温存一番,后者得知杨平安要领兵出城迎战,担忧的泪水盈盈,紧紧抱着杨平安,趴在他胸膛上,呢喃道:“公子,能不去么。”
“我是男人,说话要算数的。”
“那你就舍得我么。”
在杨玉环的凝滑的脊背上轻抚,杨平安轻笑道:“放心好了,我已经拜托老许照顾你了,不会有人伤害你,而且我肯定是会回來的,别忘了我一直等你的那一天呢。”
“那一天。”杨玉环一愣,旋即明白过來,玉体轻颤好一会说道,“公子,奴家都准备好了,今晚便愿意将身子给了公子。”
说着话,一直玉手便向杨平安胯下伸去,可是还沒碰到杨平安兄弟,就被杨平安的手握住了:“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只是今晚不行,我要养足精神,明曰就要开拔了。”
“公子……”
不知为何,杨玉环心中酸楚更重了,忽然搂紧杨平安,赤、裸的娇躯在他身上轻蹭,似乎是在留恋这最后的享受。
次曰清晨,扬州城南门大开,杨平安、史思明各领一部兵马,浩浩荡荡从扬州开拔,迎战來犯周军。
扬州终不能避免战火的洗礼,杨平安也开始了自己争霸天下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