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气的是,客栈负责人整夜没见着,连个解释安慰的人都没有。
不过,从那些老顾客们浑不在意的神态和精神抖擞的状态中可以看出,在罪恶城,像昨晚那样的情况,犹如家常便饭,不值得大惊小怪,心态放稳,该吃吃,该睡睡!
所以,环境最能锻炼人!
……
“呵呵,该来的都来了…”宇文恺站在围墙后的水泥台阶上——围墙没有兵道,除了门楼处,人员无法站立其上,所以在修的时候,每个垛口后面都附有一个多层台阶——望着镇外乌压压的人群,眼中寒光闪烁,“不该来的也想着趁火打劫,嘿,可别引火烧身就好…”
同一时间,作为新安镇的临时军事统帅,平真琦带着一帮副屯长、队正、队副站在城门楼上,观察敌情。
第一屯副屯长、第二队队正张贵不屑的道:“一群乌合之众,害老子白担心一场!”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队形散漫无序,就是一窝准备打群架的混混…”第三屯副屯长、第八队队正姚飞跟着附和,眼中的轻蔑毫不掩饰。
“想想他们刚才看到围墙后的吃惊表情!要不怎么说是一群野人土包子呢!”原第五队队正、现第三队队正高涛也跟着起哄,幸灾乐祸的道:“你们猜先前那几个探子回去报告有关围墙的时候,他们的首领会不会因为不相信而砍了他们?”
“……”
就当大家你一言我一言的讥讽奚落土著联军时,原第五队队副、现第六队队正李壮突然用遗憾的语气说道:“可惜他们留给我们的时间太短,镇外的堡垒只来得及在北面修完三座,西面更是没来得及动手,否则他们焉能如此容易就推到城门之下。”
“是啊,是啊!”既然有了人开头,稳重派的人开始发声,“虽然土著联军不成气候,但毕竟人多势众,解决起来并不轻松,没有堡垒的牵制,死伤就说不准喽。”
但很明显,稳重派的言论不和大众的胃口,这帮军士经过几个月的训练,正是心气高的时候,哪受的了别人泼冷水?再加上训练单调枯燥,闲的发慌的华夏士兵们早就盼望着好好的干一架了,加上队伍中汉唐老兵们平时吹嘘鼓噪,以前再窝囊的军人都被刺激的热血澎湃,求战心切,自然对稳重派的'消极心理'没好感。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既然怕死,干脆回家抱孩子算了!”张贵立马将对土著的不屑转移到对稳重派的不屑,仗着自己官大,语气是一点都不客气,直说的对方气冲牛斗。
“你…”虽然被张贵的强词夺理,怼的难受,但对方毕竟官大,所以一时间,稳重派军官将目光齐齐转向一直没出声的平真琦,希望能从他这得到支持。
“北面什么情况?”平真琦根本就不理会手下的纷争。
额,既然老大发话了,作为老二的张贵连忙收拾心情,答道:“刘海(第九队队正)带着本部和四十名新兵已经入驻堡垒,北面的敌人本来比西边的少,只有四百多人,见无机可趁,已全部转道,与城下的敌军汇合了。”
“需要叫刘海回来吗?”姚飞问道。
“不必!就让他们呆在那儿,没有我的命令,一步都不准离开。”平真琦淡淡的吩咐道,而他的命令,自然有人点燃烟火与北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