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干反了,我倒有丝丝的窃喜:玄武门的血腥……将不存于历史。
我暗自庆幸间,只听元吉又道:“父皇说杨文干谋反的事情关连着大哥,恐怕响应杨文干的人为数众多重生董鄂妃最新章节。所以,父皇担心另有贼兵突然发难,便连夜率领将士从南面开出山路来。走了数十里地的时候,正好又碰到大哥带来的人马,于是父皇将常将军、历将军他们一概以30人为一队,分派军队包围、看守着他们。”
“就算我真有反心,要带也会带着所有的‘长林兵’前来,怎么可能只带百余人呢?”[]我的长孙皇后79
看出李建成身上有伤,元吉示意李建成不要激动,然后将李建成轻扶到军床上躺下,说道:“好在大哥只带了百余人,所以父皇也不相信大哥会有反心。已经回仁智宫了。我便是趁着父皇不注意的功夫跑到你这里来通个气的。”
元吉,在他成长的绝大多数时间里是李建成带大的。他的行事、为人颇有李建成的风采。本一个温润如玉的王爷却因陷入情劫不能自拔。曾经清澈、纯粹的眼中,这几年盛着的都是阴诲不明。如今,他的‘隆武府’中可谓妻妾成群,那一个个的贵人、夫人都是他自中原之战后才纳进来的。
我知道,元吉定然是知道曼青的心事了,在洛阳郊外的那个夜,曼青已然将元吉伤得体无完肤,元吉此举无非是为了报复曼青。而曼青呢,这几年倒不再似往年活跃,眼见着元吉纳了一个又一个妾,她倒似有了心事般郁郁寡欢起来。
我的思绪被李建成的几声痛呼打断,由于太过激动、动作太大牵动了他的伤口。但他仍旧紧紧抓着元吉的手,问道:“宁州……宁州既然被杨都督拿下……父皇现在是怎么想的?”
“父皇震怒,诏二哥领兵前往镇压。”
“二弟?”
看着李建成茫然的神情,元吉的嘴角抹过似有若无的讥讽,“是啊,父皇难以置信杨文干会谋反,但杨文干起兵攻陷了宁州又是事实。情急之下,父皇找二哥商议,二哥说了些‘杨文干这个竖子,竟敢做这种狂妄叛逆的勾当,儿臣认为他幕府中那些忠于我李唐的僚属应当已经将他擒获并杀掉了。即便没有,只需派遣一个普通将领也足以将他讨平’的话,父皇听信二哥的话,先时还准备派遣武卫将军和灵州都督去讨伐杨文干,但后来父皇觉得这是我李唐第一次内『乱』,必须速战速决,于是便直接下诏命二哥带兵去镇压杨文干去了。”
“二弟去宁州?”李建成仍旧沉浸在李世民出兵宁州的震惊中。
以李世民的军威,以李世民的所向披靡,别说割据势力的军队了,即便是李唐将士见了他都胆寒、佩服之极。李渊这次出手倒快,没有一缓再缓。看来,他也懂得内『乱』会给李唐带来怎么样的影响。
当然知道杨文干和李建成的关系,李世民出兵宁州,杨文干必是一死。看着李建成痛心的眼神,李元吉叹道:“大哥,你如今还替别人担个什么心啊,先想着如何保全自己罢。”
“怎么了?”
看了大帐中的一众人,元吉说道:“有些话,他们能听吗?”
“他们算得上最贴我心的人,无论你说了些什么,我必得和他们相商,所以,但讲无妨。”
“父皇派二哥领兵讨伐杨文干的同时,还说只要二哥平息此次谋叛,二哥凯旋归来之日也是立他为太子之时。”言及此,眼见李建成失落的看着他,嘴翕合着发不出声,元吉又道:“父皇还说,他不能效法隋文帝的做法去诛杀自己的儿子,所以会给大哥你留条后路,封你为蜀王。父皇还说,蜀地狭小、蜀兵脆弱,如果以后大哥你能够事奉二哥,二哥应该保全你的『性』命;如果你不肯事奉二哥,二哥要制服你也容易得狠。大哥……恭喜恭喜啊,能够当个蜀王爷,至少无『性』命之忧了。”
闻言,李建成的脸上『色』彩纷杂,难以形容。
一时间,大帐中静极。
我内心却是长吁了一口气:好在,一切,均在算计中网游之颠覆神话。
突地,‘卟通’一声,魏征跪在了地上,叩头说道:“齐王爷,求齐王爷为我们太子殿下申冤。”
“申冤?”元吉‘哧’笑一声,看着魏征问道:“果然是我大哥信得过的人,就是不知我大哥有什么冤?如果真是冤枉的话,杨文干为何会反?”
“那齐王爷有没有想过,如果杨都督和太子殿下果然同仇敌忾,那在太子殿下被陛下控制的日子里,在谋反的事件还没有定『性』的时候,他起兵不正是将太子殿下往火坑中推吗?”
呵呵……可惜了杨文干对李建成的一片忠义之心了。他定然是为了救李建成摆脱牢狱之灾这才孤注一掷、铤而走险,悍然起兵。
然而在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刻,毁一个杨文干的忠可以成全所有‘太子党’的生……魏征的这份急中生智,证明了他不愧是政治家、权谋家中的高手。
思绪半晌,吃了一惊,元吉站了起来,忽道:“你是说,杨文干不但没有和大哥合谋,更是故意在此时起兵便是要坐实大哥的谋反之罪,然后好借父皇的手杀了大哥?”
魏征不避不闪的盯着元吉,“齐王爷英明。”
“你是说……杨文干是细作?”
“不错。”
是谁的细作不用想便能够推测得出来。李建成的太子之位如果被废黜,继位的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元吉在细思片刻后,竟然‘哈哈’的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如果这样一想的话,杨文干起兵这可是将大哥往死里整啊。又怎么可能和大哥是一条线上的两个蚱蜢?”
闻言,魏征急道:“所以说,请齐王爷为我们殿下申冤。再说,殿下和齐王爷虽为兄弟,实则情若父子,太子殿下是什么人,齐王爷还有不知道的吗?”
轻叹一声,看着李建成苍白的脸,元吉说道:“其实,能够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真没必要争得太多。再说,大哥命人将那些辎重押往幽州是事实……”
“私运辎重既不是死罪,更罪不至废黜太子之尊位啊。如果废黜太子的尊位这又算什么,这不是间接承认太子殿下仍旧有谋反之心,这不就冤死太子殿下了么?齐王爷,你真忍心置养你、护你一生的太子殿下而不顾。如果说太子殿下从来没有这个尊位倒也罢了,但既然有了却又被废黜,这可是千秋笑柄啊。后世中人,还有谁会相信太子殿下的清白?”
这个魏征,果然是个标准的演说家,这番连连质问不可谓不煽情,元吉、李建成的脸上都动容之极。元吉咬了咬牙,说道:“罢了,罢了。大哥,反正你是知道我是见不惯二哥永远是那副唯我独尊、睥睨天下的样子。他若当了太子,只怕……哼……有人想当他的皇后啊。”言及此,元吉往大帐外走去,又道:“大哥,你等我的好消息。我必说服父皇,如果我一人之力不够的话,我会请那些姨妃娘娘们替你去求求情。”
也许只有我听得懂元吉那句‘有人想当他的皇后’的话中意思,李建成、魏征等人更着重于听元吉所说的要找帮手求情的事。
看着李元吉远去的背影,李建成激动说道:“元吉,大哥等你的好消息。拜托了。”
元吉并未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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