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清楚是谁干的了。”董海川站在窗口，沉声说道。

“谁？”陈青羽眼神一冷，语气平静的说道。

董海川似乎很满意陈青羽的反映，可是却不说话，转过身，看着窗外楼下的谢丝颜和董璇儿，掏出一颗烟点上。

陈青羽也不急着追问，只是看着董海川的背影，心中想着所有有可能的人。

荣奎很长时间都没有路面，照董海川的个性，应该是已经人间蒸发。

那个刘豹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个女人，方菲烟，这个长相并不是特别漂亮，可是却有一股独特魅力的女人，资料上对她的描述极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不知道家庭背影，不知道身后的势力，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女人吧。

可如果不是她，那么是不是董海川在暗处还有另外的一些仇人呢。

那个二十几年前在嘉兴呼风唤雨，一夜之间沉寂无语的宋家还是一些看上去是朋友，盟友，兄弟，实际上是敌人的隐藏的很深的人呢？

“不用猜了。”董海川突然说道“这次这件事，是方菲烟干的，就连上次绑架我的事，也是方菲烟和荣奎一起干的。”

陈青羽点点头，皱了皱眉，说道“那么荣奎呢？你杀了？”

董海川摇摇头，笑了一声，说道“没有，中国是个法治社会，不能随便杀人的。”

陈青羽笑笑，轻声说道“这种事，也只是对一些普通人来说的吧。”

董海川转过头，坐在窗台上，眼神玩味的看着陈青羽，笑着说道“青羽，我今天就是告诉你关于方菲烟的事，至于接来的事情，我就交给你去办，至于你怎么办，我不管，反正受伤的也是你。”

陈青羽靠在床上，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好呀。”

董海川点点头，笑着说道“你知不知道在这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国家里，有多少几百年沉淀下来的大家族，又有多少是建国以后新近崛起的大家族？”

陈青羽摇摇头，笑着说道“我一个穷学生，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

董海川哈哈大笑两声，说道“你还真说的出口，我今天就告诉你，在这个国家里，明面一下的那些暗流涌动和黑暗肮脏。”

陈青羽笑笑，说道“给颗烟。”

董海川笑笑，掏出烟，自己先点上一颗，然后把火机和烟丢给陈青羽。

陈青羽抽出一颗烟点上，缓缓吸了一口，笑着说道“现在可以说了，我准备好了。”

董海川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仅在这个国家，在任何一个国家里，都有几个多年，甚至是几百年就存在的家族，比如英国的那个罗斯柴尔德家族，上海的荣家，宁波的沈家，还有北京的吴家，这都是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大家族。

在这些家族的前面，就是一些新近崛起的大家氏族，这些人，有可能是商人，有可能是政界的人，更加有可能是黑社会。”

陈青羽点点头，笑着说道“那么这个方家，是什么呢？”

董海川笑笑，说道“方家，立足于东北，很少有人听过，这个家族里，方老太爷是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走过来的老人，家国大义从来都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玷污，可是在很多小事小节上，为人却很宽容。”

陈青羽点点头，笑着说道“难道这个方家是政界的？”

董海川摇摇头，轻声说道“也不能这么说，方家这两年虽然是有点不如从前，可是在东北还是说一不二的，政界有人，商界有人，就连地下世界都有人，所以说，这个方家很不好惹，尤其是躺在方家老宅后院的方老太爷，那可是当年一句话就把当年那个乔四吓得不轻的人。”

陈青羽点点头，沉声说道“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再东北，和他们没有丝毫的利益冲突，他为什么会对小旋儿下手？”

董海川苦涩的笑笑，轻声说道“这是因为我的原因，至于是什么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我只是告诉你，方家不好惹，在这个国家里，地下世界从来都没有一个能真正说话算话的人，可是有三个人的话，至今为止，还算是好使。”

“三个人？”陈青羽好奇的问道“哪三个人？”

董海川笑笑，沉声说道“上海陈家的陈晓自陈老太爷，东北方家的方红花方老太爷，还有北京吴家的吴家老佛爷，这三个人，都是老狐狸，也都是在地下世界说一不二的主。”

陈青羽点点头，突然笑着说道“那我也算是陈老太爷的干孙子，是不是道上都会给我个面子？”

董海川看看陈青羽，摇摇头，轻声说道“这不可能，现在的地下世界，风起云涌，东北最进崛起的那个赵武吉，长江三角州的柴不讳，山东的高阳，四川的赵紫川，这都是以后有可能掌握话语权的人。”

陈青羽点点头，靠在床上，仰起头，笑着说道“这样才有意思嘛，要是都是一些废物，那我往上趴的时候多没有意思呀。”</dd>